拢木煦

渡河而死。

【木虚木】威士忌散曲

      

       是这两天肝出来的白色情人节贺文!

       此处再次确认丁若虚大总攻的地位~速来围观丁总携他哥开车!(bushi

       威士忌の虚 × 莫吉托の木。

         


       ——



       南京的仲夏夜总是闷热。

       包间里空调温度已降到最低,王易木还是觉着闷。说不上是因为热还是烦。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餐盘上的塑料薄膜,把塑料膜戳得稀烂。


        “不对呀,丁若虚呢?怎么没和易木一起来?”沉迷音游的郑林楷赢了游戏,终于得空扫一眼王易木旁边的两个空座,发现不对劲。

        “还有俞神,俞神也还没来?”郎佳子彧点出另一空座的主人。

       于是众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侯仕程。


        “我不知道。”向来话少的老实孩子低头玩着手机,言简意赅。


       疑惑目光齐刷刷转移到王易木身上。

        “丁若虚吗?跟俞神跑了。”王易木语不惊人不死休,给自家倒霉弟弟挖了好大一个坑,就看他怎么收场。


        “哥,你的主语宾语没用对啊。”时间刚刚好,推门进来的丁若虚和跟在后面笑得呲出小虎牙的俞辰捷把那句“跟俞神跑了”一字不漏听了去,“咱俞神,堂堂二十一世纪三好青年数竞国二,居然打不到车找不到地铁站,央我捎他过来的。”

        “我明明是替广大人民群众试试特斯拉靠不靠谱,我身先士卒,我舍己……”俞辰捷说得正欢,突然对上侯仕程淡然盯着他的目光,赶忙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舍己为小侯。”


       被戳得稀烂的塑料膜划过暗影,是丁若虚在他身旁空位落座,很顺手拿过他面前碗筷,剥去不成形塑料膜,把碗筷用温水烫过一遍。

       王易木看着他将碗筷递回他面前,顿时没了脾气。心道丁若虚若是哄他一句,他便不生他气。可做完这一切,丁若虚并不说话,只低了头摆弄他的手机。


       今儿是怎么了,一对两对这么诡异。栾雨夹了颗花生米,与身旁徐萌交换一个默契的吃瓜眼神。

       看来今晚给在坐单身狗加餐的任务,只能勉为其难让他俩承包了。


       -


       丁若虚与另一边陈皓禹论着近期读过的文章,心思却不全在这上面,聊得颇为心不在焉,用余光瞥王易木。他哥哥正与同是南大的陈立庚聊得正欢。


       想到这个他就来气。

       这几日恰是王易木特殊时期,他哥哥课业繁忙事务众多他是知道的,对于他偶尔用些抑制剂一事向来睁只眼闭只眼。


       可今早他哥哥拿的抑制剂是往常剂量的好几倍,一问缘由,今日至明日的行程满满当当。白天有篇报告要赶,傍晚的选手聚餐,明天一整天和在学校陈立庚他们有会要开。这种时候精神状态本就不好,随时可能进入情期。这时候打抑制剂,倒不如说是在提神。


       这玩意儿打多了对身体不好,丁若虚自然不允许他为了提神多打。道理讲不通,便上手抢。  

       王易木争不过,没好气瞪他:“不然你帮我写报告吗,你替我去开会?”丁若虚心想堂堂商学院逻辑精英岂有搞不定一篇报告的道理,闻言真去夺键盘。王易木当然不让他抢。争执间,不知是谁碰到删除键,文档里面东西顿时没了一小半。王易木本就烦躁,此刻更烦乱,竟有些口不择言。


        “丁若虚你能不能别添乱!”

       他哥哥是极少连名带姓叫他大名的,在一起前是,在一起后更是。“添乱”二字在他的小骄傲上直直刺出窟窿,往外渗着血。他一言不发地任王易木红着眼将他往外推,临了还赐他一记锁门声。

       锁门声。丁若虚苦笑,到头来他也有被关在门外的时候。


       陈皓禹三两次挑起新话题,见丁若虚早已思游天外,想必与王易木不对劲有关。便很有眼力见的先走一步,蹭到另一边去看郑林楷玩音游。


       毕竟是他动手抢键盘在先,他哥哥口不择言锁他到门外在后,还是得他先服个软。丁若虚早将与陈皓禹的对话抛到九天之外,正想着怎么开口和他哥服软,倒听到学弟冯鹤翔很惊讶一句:“易木今天点了酒?”

       王易木对上他目光,眼神里三分挑衅七分不服。他不知道,王易木生气缘由早就从“被抢键盘”过渡到“丁若虚那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此刻再被丁若虚的不自知添火加柴,怒气更上一层楼。


        “你这两天真不能喝酒。”他放低了声音,劝他哥哥,是真没脾气了。

        “我说能就能。”王易木等不到他来哄,一开口又听见他说教,知道丁若虚拿他无奈,态度更强硬两分。


       -


       丁若虚原先想着,点就点了,大不了给其他人喝,或是到时候看住他哥哥少喝些,问题应该不大。而且酒是餐后上,有些餐点垫肚子,应该不至于直接将他带入情期。

       然而,设想毕竟是设想,他显然严重低估了郑林楷一伙人的能耐。骰子点数小了,喝;摸到牌的花色不对,喝;游戏赢了,喝;输了就更没有不喝的道理。


       丁若虚眼睁睁看着王易木游走在各个游戏间,被灌下不少酒。他想替王易木喝一些,却被挡开,显然他哥哥还在生他的气。一圈下来,丁若虚这个喝酒惯犯一切如常,王易木已有些醉过去的迹象。

       他把他哥哥带回原座上,俞辰捷见他这么快醉了,不再劝酒,把目标投向陈皓禹,却被郑林楷半路截住。于是不知怎么,被劝酒对象成了陈立庚。丁若虚无心与他们玩闹,他只担心王易木,他哥哥临近情期这事儿,并非小打小闹。


       他无意间再一瞥王易木。他哥哥白皙面容上是醉后的明艳红晕,比盛夏黄昏的天边云霞更醉人两分。黑框眼镜被他摘下别在领口,一对黑瞳水光淋漓,漾的是夏夜酿成的美酒。大概是热的,领口松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节漂亮锁骨。

      显然酒精是上了头,此刻他哥哥乖顺无比,一对黑眸望他,生出些想让人搓圆捏扁的错觉。


       丁若虚暗叹一句,这人大抵是专克他的邪魅妖精。不愿让旁人看了去,他脱了西装外套披在王易木身上,那段白皙锁骨被遮蔽得严严实实。

       指尖刚触到他颈间皮肤,便被烫手温度惊了下。暗道一声不好,抑制剂怕是要失效。   


        “你们玩。我和易木先走一步。”他见情况不妙,同俞辰捷一伙人打个招呼,架起王易木先行离开。


       -


       王易木靠在丁若虚肩头,借他力跌跌撞撞往前走。没两步丁若虚嫌碍事,又怕他等不及,打横将王易木抱起。

       或许是猛一晃让王易木清醒半分,酒味太浓烈,盖住了抱着他的人的气息,随着易感期到来加重的不安让他下意识去推:“不要,不要你抱……”


        “不要抱?不要弟弟,还是不要丁若虚?”丁若虚空出一手拨号码找代驾,还有闲心思逗他。

        “要……要丁若虚。”这名字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是不安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依靠。


       好容易叫到代驾,把王易木折腾到车上。丁若虚腾出肩膀让他枕着,感受他昏昏沉沉睡去时依旧不断攀升的温度,心知那抑制剂即将失效,只得催促代驾:“再稍快一点儿。”


       果不其然,后半程王易木从昏睡中醒过来,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靠,止不住蹭他。新鲜的莫吉托气息在车厢里蔓延开来,越来越浓,丁若虚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可能不会比那抑制剂靠谱多少。


        “喝酒伤身,年轻人少喝点,都喝成这样……”代驾老师傅开了点窗,长篇大论颇为语重心长。

       丁若虚觉得自己会先疯。


       架着王易木下了车,他以残存的理智把那人往自己肩上一扛,加快步伐,暗衬赶快回去再说。王易木的手却先行绕到他领前,解开两颗扣子,探进他领口。哼哼唧唧的到处乱揉。

       丁若虚深吸一口气,沿着脊柱像上攀爬的热浪和衬衣里作乱的手把他的理智吞噬得片甲不留。待电梯门开,快速翻找出钥匙开门,用腿带上门后,将王易木丢到软沙发上。


       -


       王易木八爪鱼一样抱过来,醉了酒力气之大,直接将丁若虚带倒在沙发上。丁若虚鼻尖萦绕的全是莫吉托微醺的勾人气息,一路下来吸进不少,竟直接将他带进易感期。

       威士忌的浓烈气息在室内弥漫开来,王易木将脑袋埋在他颈间,显然已经半失神智,哼哼唧唧说着热。带着点自来卷的发丝蹭得丁若虚发痒,血气沿着脊柱往下涌。


       丁若虚伸手向下探,冰凉指环擦过他哥哥滚烫温度,刺得他一激灵,再往下,探得一片润湿水泽。


       王易木被他一个动作探到,呼吸急促起来,莫吉托气息更浓烈几分。丁若虚怕伤到他,就着这点濡湿慢慢往里,动作可谓温柔。他哥哥却有嫌他磨叽之疑,不满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继续到处乱揉乱捏。

       丁若虚望着王易木人畜无害一张脸,觉着这样下来,明天要穿高领衬衣出门的只怕会是自己。


       他埋头到王易木颈间,惩罚性一咬。王易木吃痛收了手。丁若虚趁机定住他作乱的手,细细密密的吻往下落。抽出手指,就着这点湿润在他白皙胸膛上打个圈,声音带了点往日罕见的暗哑,在他耳边缓缓吹气:“哥哥,你要谁?”

        “丁若虚……”


       他听见满意回答,极温柔地进入他,缓缓顶到更深。王易木一时不太适应,有些吃痛,喘息声染上哭腔,他报以温柔细密的吻,一点点落在他胸膛。继续慢慢探向更深处。渐渐感觉到更粘稠的湿润。他加快些动作,拿鼻尖凑到他哥哥颈边,浓郁莫吉托气息弥散,他大口吸入,像是在品酒。


       威士忌酒香太浓。王易木迷迷糊糊唤回一点神智,莫名忆起之前上过一两节与西洋酒文化相关的选修课。

       满室都是威士忌的浓郁酒香。这酒香烈而呛,却又带着点烟熏出来的焦香和晚秋谷物发酵过后的清甜。烟草气息浓烈厚重,较丁若虚平日里会抽的烟更烈一些……是苏格兰的威士忌没错了。


       苏格兰威士忌。王易木默念一遍,只觉莫名与自家倒霉弟弟相当合拍。


       丁若虚看出他哥哥心不在焉,惩罚一般向更深处用力一撞。王易木已不知是今日第几次吃痛,趁着倒霉弟弟无瑕顾及,不知拿来的力气揪住丁若虚头发往下一勾,小虎牙直接磕在他唇上。

       血腥味散开一点点。王易木伸手,将溢出来的一丝丝血迹在他唇上抹开。月光散落,在他发梢镀上银色光晕,一撇过长刘海落下来盖住眼角。看着倒有点唇红齿白的吸血鬼的意味。


       他再次笑出小虎牙。

       这个漂亮吸血鬼是他的,独属他的。   


       -


       气温一点点攀升至顶点。王易木颤抖着,任他深浅进出几下。莫吉托与威士忌在空气中交融,丁若虚听见他哥哥的声音。

        “给我。”


       他很明晰的感受到滚烫液体浸没了他。他在这滚烫中挣扎,沉溺,归属与他。

       苏格兰威士忌占了上风。


       -


       待王易木沉沉睡去,已近凌晨。丁若虚帮他哥哥清理干净,心虚地想着自己今儿是不是过分了些。

       明天不管什么会,看这情况铁定去不成了。他翻出通讯录,准备替他哥哥请个假。南大只有他哥哥是早睡早起的乖榜样,其余全是夜猫子。基于这点认知,他给陈立庚炸电话的时候毫无心理负担。

       就怕陈立庚也醉得不省人事。


       电话响过两声,倒是通了。他接起来,那边先传来个很熟悉声音:“那个,学长……”

        “鹤翔?你怎么在那儿?”丁若虚倒回主页面确认自己是不是拨错了电话,然而并没有。那边的冯鹤翔倒先发了话。


        “学长,明天他们的会议开不成的。立庚他被林楷他们灌得有点醉了,我跟回来照顾他……”

        “那就麻烦你了,好好照顾着。”丁若虚使坏地将“照顾”二字咬了重音,不等冯鹤翔回话就挂了电话。

       啧,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


       王易木再醒来己是中午,亏他还记着开会一事,没工夫找倒霉弟弟算账,正准备换衣服,丁若虚推门进来,给他端了杯温牛奶。

        “你们的会议取消了。”

        “怎么回事?你干嘛了老弟。”


        “不是我。”丁若虚冲王易木眨眨眼,倒是笑得开心,“鹤翔把立庚给拐了。现在不知道睡醒了没。”

        “你们港中深就没一个好东西!”王易木抛一枕头给丁若虚,自觉南大地位岌岌可危。


        丁若虚笑着侧身拦下枕头,垫到王易木腰后,在他哥哥唇角落下一个吻。

         “哥哥,咱先把牛奶喝了好不好。”

         “喝完了,我任你处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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