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木煦

渡河而死。

【原创】2021年终总结


       —一些概况—


       总字数:14.3w

       同人: 18篇 , 原创:3


       总之是只合格的鸽子精啦~



       —月份时间轴—



       二月


       想来也颇为奇妙,两年前这个时段,他与王易木因录制节目结缘。或许有才之人总惺惺相惜,如同天上漂亮的星聚了堆。相识相熟相知,顺其自然得没有一点意外。

       虽未有明示,甚至在一个城市的时日也甚少。樱花树荫铺开长椅,他牵过王易木。那时天边最后一抹火烧云浮上少年耳朵尖,他怔愣一下,扬唇笑出小虎牙,回握住丁若虚的手。

       长风过,吹散南大一树樱花散落,南京天际的火烧云连了天。


       By《魂牵梦萦处》


       *


       三月


       于是便让他玩笑性质地批了句“少年老成”,又嫌他办公室太清冷简直不是人住的地儿,就隔三差五地携一捧丁香来装点他办公室。办公室自此有了些生气。

       每每都是丁香,且是白丁香,上好骨瓷那种通透干净的白。他一望那白丁香,就莫名想到宋佳昌。

       那人弯起的唇角,扬起的笑意,干净得如同这白丁香。当真是好看的,好看到只一眼便勾了他魂儿。

       杨轶如是承认。


       By《碎丁香》


       *


       四月


       第一眼,他的男孩儿倚坐在窗下,一双长腿半屈,微垂着头,过长刘海落下一瞥,覆住一侧眉眼,面上未擦去的泪流过鬓角。     

       像极了流言四起后一次,他不动声色地消失不见。王易木在公园僻静处寻到他时,他便是这个姿势,坐在高处石阶上。

       只是这次,他指间干干净净仅有他送的指环,没有燃着的烟,没有周身烟雾缭绕与脚底一地烟灰。

       王易木心知,这时的丁若虚不要任何人安慰。可他无法像那次一般,轻轻到他身侧坐下,拿过他指间的烟替他掐灭,静静陪他从暮色四合到星疏月朗。

       这次,丁若虚看不见他,听不见他。

       他只想,他也只能吻去他的泪。


       By《桔梗窗彼岸》


       *

   

      五月


       呼喊声裹挟深浅不一蓝色灯光,四面八方潮水一样迎面而来。

       二人周遭却似消了音的黑白默片,他只瞥见那人眸底粼粼波光化作淋漓水色,意图抬手替他挽去这水光蒙落。却在猛然间得那人一个拥抱,胸膛贴着胸膛,衣袍覆不住清晰心跳。

       灯光下一张张面孔都是那样熟悉,恍然间将龚俊思绪拉回横店里熙攘盛夏,现如今已是暮春,隐约可在这暮春里窥见即将到来的又一个夏日的一点影子,而他们这些人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聚。

       宴席将散,得以在这盛大落幕中窥见几分真心,而那人要他以真心来换。


        By《盛世欢喜》


        *


       六月


       残风雪夜小巷深处的人间烟火气,如一只暖和而有力的手,将他从那孤高天台拖下来,回到这偌大城市万家灯火。或是说,回到这人间。回到灯火阑珊处,有一人正冲他笑出浅淡酒窝。天台是那样冷,这人的笑却不能再暖。

       暖到燃了茫茫海面的无名灯塔。他在海与天相交之处遥遥筑起如星灯火,而后立于港口,等他在迷失的归途中重新找到归港方向,以尽航程。    

       南京的夜总是灯火阑珊。丁若虚静静看了会,猛灌两口酒,而后转身,将磨砂酒瓶用力朝远处掷去。蓝莹莹的果味鸡尾酒在夜空中划过漂亮抛物线,怦然坠地,在雪地里清脆碎裂。果酒酒香与清冽雪气一同蔓开,共同描摹这一地残雪。

       他将过往葬于这半瓶破碎鸡尾酒,葬于残风雪夜的天台之上。


        By《寥远空筑星》


        *


       七月


        一场雨,一场雨,再一场雨,似乎属于他们的断断续续的故事总接连同这雨沾个边,在绵延雨声里起承转合。

       周子舒与温客行能在青天白日里仗剑天涯诗酒江湖,得天下熙攘过客一声祝贺,在杏花烟雨或是瑞雪初兆时分交换一吻,慰尽风尘无奈。

       他却只敢借戏中身份偶尔述说隐晦爱意,出了戏,他不再是温客行,张哲瀚也不再是周子舒。他少一个堂而皇之理由,光明正大去爱他。

       他等了一场演唱会,等到了那人翻篇似的鱼粉外卖,等到了又一场雨的降临和落幕,唯独没等到这故事一个意料之中的收尾——消息和鱼粉无不显示着张哲瀚态度,他是铁了心要拉着他继续往下走的。


        By《等一场雨》


        *


        八月


       依旧是窗边搭的小方桌,墨水笔在那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金毛狗子在他身侧伏成狗皮毯子,睡得正安稳。转动的墨水笔切割破窗而来的光束,铺陈细碎光影于茶盏与酒坛。

       光影铺陈,兜兜转转,像是那一坛一盏中绵延的不尽流年。

       流年里有人余光瞥见他,笑出小虎牙招他,像是对他的凯旋毫不意外,一如先前每一次招他来喝酒,仿佛岁月不曾从他们之间偷走这三年。

       时隔三载风尘漫漫,那坛酒终是等到了他的故人。

       他与他对坐,一人品茶一人吃酒。与时光记忆堆叠。榛子糕酥脆,桂花糕甜软,晾凉的绿豆糕直沁到心底去。有个人看他品糕点,微弯了眉眼,眸底人影淌在光斑流转里,亦淌在他心尖。

       咽糕点的间隙他弯眸与他说话,再撞了窗纹里透来的蝉声。

       他笑着说别来无恙,一语惊扰了浮沉于细碎光影的蝉夏。


        By《一语惊蝉夏》


        *


        九月


       他终于不再是局外人,不再是步履匆匆途经全世界的过路人。他望见一个干净透明到让他心颤的小世界,柔软纯粹得让他下意识要去守护。

       电子机械提示音穿过耳机音乐,提示的航班往后延误一个小时。

       张老师,航班要延误一小时。龚俊从记忆里抽身,忙不迭戳进对话框敲字。他想说外边又下雨了,候机室也潮到不行;想说飞机餐还没剧组的盒饭好吃,但没想陪的人陪着吃都是一个味儿;想说你是不是有一首歌要唱给我听。一个字一个字敲进对话框又删去,最后只剩下委屈兮兮一句:“等回上海,陪我去吃猪肚鸡吧。”

       龚俊突然有点想念去年这时候前那份猪肚鸡,虽然那时没想到身为主创和那部剧后来是怎么样一副火爆光景,更想不到那部剧再后来昙花一现又陨落,随之脱轨的还有他的小行星51129。


        By《不可说》


        *


       十月


       没一会儿张哲瀚拿胳膊肘捅他,说怎么还想着电影,说得好像你还记得前面剧情似的,忙着挑爆米花做亏心事了吧。此时龚俊已摘了碍手碍脚的墨镜,黑色口罩上一对眼睛弯出好看弧度,亮晶晶的全是温柔笑意。

       张哲瀚看着那双眼睛怔愣,恍惚间缓缓伸手像是要去触碰什么,指尖落在龚俊眼尾。慢慢慢慢往下游移,轻轻轻轻落他唇角。他回过神来与那漂亮眼眸相视,喃喃一句:“龚俊,你眼里……有光。”

       “大概因为一直看着张老师吧。”龚俊捉了驻留在唇角指尖,逐渐攻略城池地包裹了他整只手,一点点往上,最后张哲瀚整个人如愿以偿重归于他怀抱。他蹭到张哲瀚耳边,声音弥散在雨后略潮湿的空气里,路过梧桐枝叶的夜风替千万人看见。

       “张老师,张哲瀚,哲瀚——是你,一直都是你。”


        By《贮藏枫糖》



        —有些觉得特别棒的段落—



        原创


       凉意散去一些,利奥纳多随身外衫挂到他身上,烟草混着酒气散开,他呼出的气息都是乱的。他望利奥纳多,那对漂亮的钴蓝色眼眸沾染了些沉痛之外的复杂情绪。像游鱼惊了湖面,泛起浅淡涟漪,一点一点扰乱了他思绪。

        “我又不冷……”

       想到或许这人要死在自己子弹下,又或是自己成他枪下一缕亡魂,他情愿这几月种种没有发生。他没有拨开灌木丛在湖畔遇见他,没有看见他笔下描摹的宁静湖色,没有由着他一点一点成为能扰乱他思绪的那个人——他的软肋。故事该结束在晚宴那场对饮,当做是他单方面逞能硬接下那杯酒。然后一切事了,他们在战场上相见,他能心无旁骛地与他杀上一战。

       干涩烟草气息更近,他落入一个温热怀抱。斐迪南下意识挣扎。对方明明只是个年长他两岁的少年,力气却大他不少,他没能挣脱。他抬头去看,那对钴蓝色眸中没有笑意,撕裂的沉痛像是要溢出来。

        “别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顿了顿,利奥纳多继续低声在他耳边说,“但下次见面就真是战火连天枪剑无眼——趁现在安静,让我抱一会儿。”


        By《折一枝野柠檬》

        

        *


       虚木


       王易木恍惚,昨夜见着的以昏黄灯光与缭绕烟雾为界,一杯酒一朵烟云沾染南京浓重夜色的丁若虚不存在。

       那个小世界里,他是他自己的王。王可以冷淡疏离,可以高高在上,不必对着任何人露出哪怕一点点唇笑,不必勉强自己做哪怕一点点不情愿的事。他在他的小世界里驰骋搏杀,在寂静无声却遍地狼藉中,披上常年属于他的胜利旌旗。

       只不过那一夜,王卸下周身坚固铠甲,由孤高王座而下,邀他进入他的小世界。小世界里的王,并不高高在上,也不冷淡疏离,而是带着点小任性的孩子气,任他看他胜利的勋章。

       暗夜中,他还是他自己的王。

       而日光下,借着录制空闲,他朝王易木扬唇笑出漂亮弧度,笑意浸了眼底,点亮南京城草长莺飞。


        By《窥天光见日》


        *


       俊哲


       又一个褪色邮筒隐匿在树冠的浓郁夜色里,张哲瀚拽龚俊藏到邮筒后,拉下口罩揣进兜里,稀薄月光照得他眸色格外浅,像琉璃像星星。

       张哲瀚没开口,只笑弯着眼等他,龚俊知道他意思,那弯成扁桃心的唇瓣想说,俊俊,接吻吧。

       趁那日盛大落幕宴席未散,后台一隅诉说隐晦爱意到尽兴;趁今夜树影浓稠月光浅淡,老邮筒看过太多鸳鸯眷属何不再见一次张扬疯狂?

       接吻吧,龚俊,就现在。

       后来出了街角那隅,张哲瀚轻快地追着踏那树梢里流落月光,龚俊跟在后头两步看着他闹。忽然张哲瀚就回了头,说,疯子要叫邮筒当他的证婚人。

       暧昧气息在酒精里一路升温,龚俊上前两步攥他的手,纠缠,扣住了就不放。说这有何不可?一向是疯子说了算的。

       然后张哲瀚就笑,龚俊你要记得,有个疯子和你说过永远,期限永远的永远。


       By《不将就》



       —一些寄语—


       ——宇宙喜欢,立即行动。

       ——光存在过,就不会消失。


       2022未来可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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